这是我们讲述的第 979 个真实故事
随着攻城号角的响起，这里将展开一场激战。穿着盔甲，我不得不继续与大军来回奔跑。毫不夸张地说，它已经运行了数百次。这是我在做群展时拍的场景，但很多人不知道，短短几分钟的镜头，我们需要跑一天才能完成。但这么辛苦的一天，工资却只有70元。我叫闫志飞，河南许昌人，今年23岁。有一天，我一时兴起，突然去横店当了集体表演者。虽然我能遇到很多大明星，但他们的辛酸让我重新认识了这个行业。
（我是古装剧的） 01 我1999年出生，老家在河南省许昌市的一个农村，家里有个姐姐。从我记事起，这个家庭一直很贫困。父母一直种地种田，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乡，也很少带姐姐和弟弟出去看看世界。我年轻的时候很爱玩，学习成绩很差。2014年初中毕业后，父母听了朋友的建议，把我送进了技校，感觉有很多不同的技能，多条路。那时我没有多大的远大理想，就带着行李去了漯河市的一所中专学习汽修。学费一万多元，以后会从实习工资中扣除。这么大的年纪，还是第一次离开家乡，只是觉得既兴奋又好奇。很快，枯燥的学习和流水线的实践让我失望了。工作重复枯燥，好想出去看看这个大世界。但现在我没有学历，没有能力，只能安于现状。
（我在旅游） 2016年到2017年，学校安排我去郑州的一家汽修厂实习。整天跟轮胎和汽油打交道，又脏又累，月薪2000元的实习工资。等我毕业了，学费终于补上，我彻底松了口气。那个时候真的不想做汽修，所以就去了苏州，但是经验不足，又被中介骗了两次，被骗了将近1000块钱。我既焦虑又愤怒。好在最后找到了一家电子厂，算是有固定收入了。在业余时间，我看到其他人通过送餐赚钱。我白天工作，晚上兼职。顶多4小时能赚180元。没想到，不到半年，工厂裁员，外卖竞争越来越激烈，月收入跌到谷底。我在网上拼命寻找其他工作机会。
（我是兼职外卖小哥） 02 2017年底，无意刷横店招聘团演出视频。我有点兴奋，但也有点担心做团演的收入会不稳定，不能保证自己的生活。虽然我还年轻，从头再来是件大事，但因为年轻，我要努力走好人生的每一步。后来的一件事让我下定决心要尝试这个行业。那年，我回老家过年，发现老房子又漏水了。它是我祖父建造的，用作我父亲的婚房。可能生活太苦了，家里笑点少，我和爸妈也不怎么说话。有时候我羡慕那些不愁柴米不愁的家庭，
（我的老房子）滴答作响的雨滴顺着横梁滴入我的心房。我的薪水死了，永远也不会成功，所以我决定去横店碰碰运气，打算做集体表演，送外卖。多年后，我拖着行李来到横店。这里古老的宫殿令我惊叹，仿佛穿越了中国五千年。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我的知识是多么的狭隘，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东西。安顿好之后，我就去面试了。一开始，我是一名普通演员，一天的薪水是60到70元。然后他注册了一名当地的送货员在横店地区兼职。当时，全职外卖4元/单，兼职外卖3元/单。我已经连续三个月保持每月约1,600个订单，
（扮演士兵）随着参与度的提高，集体表演的工作也有所改善。最早8小时70元，后来10小时90元。超过时间，每小时增加10元。如果玩死尸，还可以多加$10。偶尔作为前景演员，薪水可以直接涨到200多元。两份工作交替进行，虽然很忙，但也很充实，收入还算稳定。或许在很多人眼里，这样的薪水简直不值一提，但对于出身贫寒的我来说，却是莫大的激励。除了基本的日常开支，我把大部分钱都存了下来，目标是存到20万。因为要在老家准备至少20万的自建房，想尽快给爸妈换掉破砖房，这样就不用再担心暴风雨了。以前没有理想和目标，现在有了摆脱贫困的愿望。只是集体表演看似轻松，实则惨不忍睹。
（和一位长得像王宝强的演员合影） 03 民国古装戏接触较多，一年可以演50部左右的剧，包括知名电视剧《玉楼春》 》、《大唐明月》、《天龙八部》、《女婿》等。名人经常出现在这些场景中。他们总是被一大群助手包围着，像我们这样的一群人很难靠近。但有机会亲眼目睹他们的拍摄过程，也是相当享受的。原来，很多敬业的演员拍戏不需要替身，还会参与骑马等危险的拍摄。我经常看到有报道说邢爱玩大牌，但事实并非如此。很多优秀的演员都能吃苦。不过我们团表演也是“万能”的工具人，对骑马和射箭自然是略知一二的。不要把我们看成小人物，我们可以在关键时刻发挥重要作用。
（拍战争片）这个工作真不容易。冬天还好，但夏天热得难受。经常在30到40度的高温下，无论是身披重甲，还是内外穿三层衣服，长假发都要长时间粘在头上。拍戏其实不累，难的是忍的时间长。每次休息的时候，我都会和大家一起，争先恐后地喝上一碗又一碗的冰镇绿豆汤，偶尔有点奢侈，来一小瓶冰冻可乐来解暑。这些都不算什么，最受不了的是，面对脏兮兮的服饰，我真的很对不起自己。集体表演者的衣服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干净。基本上，它们在完成之前不会被大量洗涤。
（拍摄道具）我最怕拍行军和打斗戏，因为那些头盔和帽子，我不提了，你可以想象，闻一闻，你会觉得恶心，戴上你的头，你会立刻起鸡皮疙瘩。每次回家都要洗几次头，真怕细菌感染。古装鞋更是难以接受。每次我们来到工作室，道具组都会拿出上百双鞋供我们挑选。“酸爽”的味道混在空气中，四处蔓延，有时真想逃走。每次在这个时候，能够呼吸一口新鲜空气，感觉就像是一种救赎。后来索性心软，在外面买了一双类似的古鞋，日子过的好一点。04 群演虽然辛苦，但也更有趣。虽然不善言辞，但很活跃，对新鲜事物充满好奇，所以加入剧组后，总是喜欢到处走走，就像刘奶奶走进大观园一样，充满惊喜。
（排队取衣服和鞋子）没想到电视上播放的很多场景都是假的。即使我到了那里，我也无法区分。别说道具，肯定是可以伪造的。有一次，当我扮演一个推着三轮车的农民时，车上的巨石看起来很重，但实际上太轻了。它们都是用泡沫制成的。后来我才知道，小贩的水果等小食品，被认为是工作人员从市场上买的。那个时候，我一直在想，到底浪费了多少水果！谁知道也是假的，如果不小心拿在手上，肉眼根本分辨不出来。大到房屋街道等居住环境，小到无底的井水，都是假的。井水只是幻影，出奇的浅。甚至井本身也不过是泡沫制成的“假”。
（我是打医生的）更夸张的是，我们200人左右可以射出几千匹马的效果。记得我们第一次拍围城戏的时候，伴随着“加油！”的声音，我们用尽全力往前冲，冲到城墙下，然后又回来了。这个循环加起来不少于一百次。那个时候想不到效果。直到看到播出的正剧，才觉得不可思议，真的变成了一支庞大的军队。后期制作真的是神一样的操作，没有做不完的场景。跑团比较累，爬城墙比较轻松。一般来说，爬到一半，敌人就会用石头砸下来。石头的保真度真的无法区分。
（准备上阵杀敌）更难的是被火烧死，因为很多时候真的被烧死了，控制不好是很危险的。道具组会提前安排几个人拿着水桶在一旁等待。一旦起火，导演会迅速捕捉到需要的镜头，然后工作人员会立即将水浇在士兵身上。因为危险，拍这样的戏，片酬一般都在200多元。还有真实的打斗场面，很多都是民国时期的。当学生上街游行被警察赶走时，他们手中的棍棒是真的。如果他们用棍子打身体，那真的很痛，所以片中喊出的疼痛是不一样的。不假装。屏幕上的那些学生到处躲闪，他们真的很害怕，导演想要的效果就这样出来了。其实拍戏给我的感受很深，真切地感受到了烈士们的牺牲。我们只是表现出正在发生的事情，并没有真正受到伤害。
（马术节目）但烈士们真的为新中国献出了自己的鲜血。正是因为他们的巨大牺牲，才有了和平与美丽的新时代。每当想到这里，我就觉得生活中的这一点点苦都不算什么。我的视野也随着不可思议的场景而开阔，也充满了探索世界的欲望。周游世界的种子不知不觉地在心里萌芽了。平凡的我，终于有了一个世界的大梦想，我要出去走走，走遍祖国的山河。相信未来还会有更多惊喜。05 2020年，自媒体很火的时候，我也加入了，开始自学剪辑，拍视频，甚至买了一架无人机。我想分享我每天看到和听到的，并以真实生活的团体表演记录下来。没想到粉丝破万。
（民国戏曲学生）后来记录了我在横店兼职送外卖的生活，大家还是很佩服的。想必在辽阔的国度里，有成千上万像我这样的普通人，用自己的双手过着简单而努力的生活，所以他们愿意为我点赞。视频播放量好的时候，一个月能赚3000多。从那以后，我进行了集体表演、送餐、拍视频，三份工作同时兼顾，生活充实而幸福，偶尔还能月入一万元。我不是一个聪明人，也不知道如何快速赚钱。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生存计划。用勤劳的双手，一点一点地积累财富。努力会带来好运！一次，一个群演的朋友把我的视频转发给剧组一个负责服装管理的女孩，她其实也因此对我产生了好感。感谢我们的朋友，我们划出了一条红线。
（我是和同事一起吃午饭的） 她是河北人，比我小两岁，很早就加入剧组做后勤，月薪稳定。但她的工作性质是流动的，无论工作人员在哪里，她都必须跟随，直到完成。我们有时一起吃饭，慢慢地我们就认识了。每当我在她的小组里做集体表演时，我都会带着衣服去找她找借口。许久，我正式走到了一起。只是可惜，因为我没有恋爱经验，再加上我太笨，经常被她误会，不知道怎么解释。她通常很忙，一有空就会给我发短信。有关怀的话语求温暖，有自己工作的跌宕起伏，有恋人之间的窃窃私语。但是我太忙了。
（我也会有自己的春天）我无能为力，所以事后我不理她。记得有一次，她心情不好，结果当天订单那么多，发货后的人也太累了。一回到宿舍，我就睡着了，忘记回复了。她终于生气了，抱怨我总是不理她，根本不关心她。三个月后，演出结束，她和剧组一起离开，和我分手了。她离开的那天，我伤心得说不出话来。她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，我曾经幻想过两个人相爱的未来。分手对我打击很大，热情的我什么都做不了，后来康复了，也没有再谈恋爱的心，所以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。06现在，团体绩效工资也涨到了108元，超过规定时间每小时增加12元，外卖订单数量也增加了。如果你努力工作，再努力一两年，你几乎有足够的钱盖房子。但临近春节，回到家乡，发现家已经不在了，房子也等不及我倒塌了。
（叫客人下来拿饭）我把多年来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十三万都拿出来盖了两层楼的房子。他厚着脸皮向亲戚借钱，凑了七万元。借钱的过程特别难受。亲戚都喜欢问我工作，然后担心地说：“送外卖能赚多少钱？赚钱比做生意快。” ，一点都不严重，还不如找个工厂老老实实呆着。” 有亲戚误会我，劝说：“不是每一个团员都能这么幸运地成为第二个王宝强。” . 做生意并不适合每个人，我还是喜欢每天挥汗如雨的扎实感觉。我也从没想过当明星，群演只是一份工作。
（我为父母盖的新房子）我的目标只是赚更多的钱，改变我的生活，孝顺父母。我还想趁着年轻去四处旅行，增长见识，仅此而已。所以面对家人的不理解，我选择了沉默。07 再次回到横店，但赶上疫情，游客少了很多，外卖订单也少了。剧组的制作也严重下滑，三个月几乎没有戏可拍。呆了两年，我决定重新开始，去其他城市看看以后能不能闯出一片新天地。我打算先骑车去云南和西藏，这也是我长久以来的梦想。所以今年四月，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骑车去了西藏和云南，看到了山川壮丽的景色。这是我经历过的最反复无常的一次旅行，一次刚刚过去的旅行。
（我骑着去西藏和云南）人，有时该停下来，出去看看，然后再回来继续奋斗。我不后悔选择成为团体表演者。如果没有这个选择上海群演qq群，我想我还是井底之蛙，日夜在流水线上挣扎。七月，我去了上海，开始了新的工作，继续做送货员。接下来，我也想在旅游祖国美景的同时赚钱。有句话说的很好：“这世上没有不受伤的人。你要时刻相信。真正治愈自己的只有你自己。不要抱怨上海群演qq群，努力去承受；不怕寂寞，努力安顿下来。” 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之一，尽管路上有很多风雨，有很多悲伤和遗憾，但我相信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。风雨过后，一定会有更迷人的彩虹。
真人访谈：我们无法走过不同的人生，但在这里我们可以体验到别人的真实故事，每个故事都有真人照片！如果你喜欢这样的真实故事，请关注我们！
-结尾-
口语 | 闫志飞
编辑 | 迟小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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